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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龙惊凤第九十一章女侠书生打定主意,便故作亲热的对陈晓木说,“哈哈,老兄听你这一说,倒是我听错话会错意了,就在这前边不远就有一个得味楼酒楼,如若不弃兄弟愿意为老兄领路。”

  “哎,这位兄台,你能帮在下指个路己感激不尽,那敢再劳你大驾为我们领路!”陈晓木连忙摆着双手推辞道。

  “见外了不是,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我们能够碰上也是缘分!”书生说完竟径自掉头走在前面为她俩带路。

  萍水相逢,这书生突然变得过份的热心,让陈晓木心里不得不多想,他基本估计到这书生打的是卫羽心的主意,陈晓木在后边悄悄拉住卫羽心,从身上摸出一块十两的银锭交给她,叮嘱道:“你既知道任三怪把周慧娘关在张永府邸的什么地方,你现在去把她们放出来,领到这个叫得味楼的酒楼,周慧娘是本地人,你说了地点她就肯定找到,若府邸里有官军把守,把他们打晕即可,千万不能打死或打残了。”

  卫羽心点点头,接过银子伸手叫住一辆路过的载客马车,迅速钻进马车,车夫扬起鞭子吆喝了一声“驾”在马蹄嘚嘚声中,马车快速离开陈晓木的视线。

  这时在前边带路的书生回头见只有陈晓木一个人跟在他后面,不由得讶然问道:“老兄刚才的那个小娘子呢?”

  “兄台说的是那个小娘子?”陈晓木装痴卖傻问书生。

  书生顿时气急败坏的叫道:“就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娘子?”

  陈晓木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兄台那只眼看到和我一起的小娘子,今天我只是一个人进城来办点事,那有什么小娘子哦!”

  “你,你,胡说!明明刚才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站在你身边。”书生边说边捋起衣袖冲到陈晓木面前,那架势似乎是陈晓木今天要是交不出小娘子,他就要和陈晓木干一架。

  陈晓木眼神陡然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这位兄台,我只是向你问个路,是你硬要为我带路的,本来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没想到你竟是色胆包天,打起我身边小娘子的主意,现在你立刻给我滚蛋!”

  书生这时也撕下脸上的伪装,用手指着陈晓木怒道:“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天你不给老子交出那个小娘子,老子和你没完。”

  陈晓木都气笑了,他上前一步问,“哦,那你说说看,你和我怎么个没完法?”没等书生回答他就剩着书生不备,“嗵”的一拳向着书生的小腹狠狠击打过去。

  书生被这冷不防一击,“唉哟”一声惨叫,两手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陈晓木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见路上的行人开始围过来看热闹,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转身就走。

  卫羽心坐着马车在离张永府邸很远的地方就早早下了车,拨出身上的短刀,从银锭上削了一小块银子给车夫作为车资,打发走车夫后,她纵身一跃,像一只狸猫一样悄无生息落在府邸外的那颗大槐树的枝桠上,对着府邸的院子里进行观察。

  此时树下的院杳无人迹,别说把守的官军,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卫羽心观察了半天还是不放心,她总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暗中监视着这座府邸,她想了一下,用手里的短刀削下树上的一小截枯枝扔向院子里,而后赶紧竖起耳朵听院里的动静。

  “啪嗒”一声枯树枝落在院中的花坛上蹦了一下,又掉落在花坛边的青砖铺的地上。

  院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卫羽心决再等等,她觉得自己那种异样的感觉老让自己放不下心来,跳进院子里。

  卫羽心大约又一引过她的注意力,低头一看,只见俩个身着盔甲的武官,分别骑着两匹马正并排向着府邸这边走过来,俩人边慢悠悠的信马由缰,边在马上聊着天。

  “陆统领,听说皇上本来己经把这座府邸赐给二公主庆安公主的,那知昨晚这宅子里死了几个人,皇上认为不吉利,今天早朝又给取消了!”

  陆统领笑道:“这个我在庆丰公主府里也听说了,不过这么大的一座宅子空下来没人住实在是太可惜了!”

  “昨天晚上死的那三个人倒是怪吓人的,都戴着小鬼的面具,后来听新京府提刑司里的人说死的那三个人都是江湖上的人!”

  “算了,我们就不操那心了,等会新京府里的人过来,我们把这里移交给他们,带上我们昨晚留守在这里的人离开就是了。”陆统领说道。

  躲在树上的卫羽心一眼就认出这个被称为陆统领的人,就是昨晚她劫持陈晓木时,最后关头放她们走的那个武官。

  俩人来到府邸门前,翻身下马,那个叫陆统领的武官上前敲门,后面的随从牵着马缰在门前拴马桩上拴马。

  等到随从慢腾腾的拴好马匹,陆统领还没把门给敲开,随从上前说到,“陆统领你往后站站,我来敲门,杨渡这小子八成是昨晚熬夜和手下人赌钱,现在还没起来呢!”

  陆统领闻言往门旁站了站,随从走到门前举起钵大的拳头照着门上“咣,咣,咣”就是三拳,然后亮开嗓子喊道:“杨渡,你小子睡死啦,快起来开门,陆统领过来办交接了。”

  卫羽心在树上看到院子里正房的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个光头男人先是伸出头来听听大门外的喊声,又急忙将头缩回门内。

  卫羽心从怀里掏出万老鸨的皮面具重新戴起来,这时门外的随从举起拳头又要砸门,被站在他旁边的陆统领伸手一把拽住,同时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悄声说道:“这院子里的情况好像不对,我们在外面敲门弄出这么大的响声,杨渡就是睡得再死,他手下的人也应该听到,我们得赶快回去调兵把这府邸重新围起来。”

  随从愣了一下,赶紧弯腰去解拴马桩的马缰,没将俩人上马,后面就有人打招呼,“陆统领,都到门前了怎么又要走呀?”陆统领转身一看,原来是新京府通判贾贵正带着十多个衙差赶过来和他办交接。

  陆统领赶紧迎过去,就在贾贵下马准备和他见礼时,就被他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贾大人,这府邸里面有情况,我正准备回去调兵冲进去仔细搜查一番。”

  “什么情况?”贾贵吃了一惊。

  “我现时怀疑这处府邸是江湖上的人在新京城里的落脚点,我们昨晚临走的时候明明留下七八个人在此值守,可刚刚我俩把门都要捶破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贵沉吟一下,便提议道:“走,我们现时再去看看,我带的这十多个衙差都是新京府里捕快中的好手,我就不信这些江湖上的毛贼能对付得了我们!”

  陆统领摇摇头,“贾大人,还是小心为上,这些江湖中人大多是些亡命徒,你想,昨晚我留下的七八个人也都是羽林军中健硕兵士,其中领头的杨渡还会些功夫,就这样不声不响被解决了,可见现时在这院子里的人并非等闲之辈!”

  “哈哈,陆统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这样吧,你既然这么怕,你俩就在门外守着,我带人冲进去,我倒要看看这院子里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

  贾贵说完转身招手叫来几个衙差,“你们几个去把这府邸的大门给我想法打开来,回衙后每人赏纹银一两。”

  几个衙差相互望了望,便凑到一快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身体结实的胖子走到大门旁的墙边扎了一个马步,后面几个人一个接一个踩着胖子的肩膀,很快就搭成一条人梯,最上面的衙差双手撑着墙头,身子向上猛地一纵便骑了上去。

  衙着骑在墙头上,先向院子里仔细观察一番,见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转身用双手扒着墙头,屁股朝着院子里整个身体顺着院墙慢慢向下滑,下面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神情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一不留神失手摔下去。

  直到听到墙内“扑通”一声双脚着地的声音,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翻墙进去的衙差很快就从里面打开院门,等在院外的贾贵和衙差一拥而进,陆统领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随从跟了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别说人,连个活物都看不到,贾贵一挥手,“给我挨间屋搜,搜完前院再到后院去搜,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几个大活人就能够凭空消失了!”

  十多个衙差得令后立刻开始砰砰嘭嘭砸开正房的各个房门进去搜查,前面的院子很快搜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接着又进到后面的院子搜查,张永的这处府邸总供前后三进,现在衙着搜查的院子只能说是中院,这中间院子和前面的院子不同,首先迎着院门是一排六间正房,正房前面是一条回廊,两头分别又各建四间边房,整个院落呈正方形,中间是一座假山。

  衙差正准备分散到各个房间搜查,突然从院中的假山顶上飞起一袭白衣,就像一只大鸟飞到二道院门前,“咔嚓”一声关起院门,衙差们大惊失色,纷纷拨出腰刀。

  “嚯嚯”回廊下传来一声怪笑,一个面色苍白无须,脸无任何表情,像僵尸一样的光头白衣人正用连眼珠子都不会动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他娘的少给我装神弄鬼,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劝你们速速就擒,跟我回府衙问话。”贾贵为给衙差们壮胆,从人群中走出来呵斥道。

  白衣僵尸也不答话,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向着贾贵脑袋奔袭过来,“贾大人小心!”陆统领眼疾手快,在后面拽了贾贵一下,可还是迟了一点,一只锃亮的飞刀贴着贾贵耳边飞过去,将贾贵的耳朵割下一小块,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这一下可把贾贵吓的不轻,只见他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往人群里钻。

  衙差们吓得顿时乱成一团,一齐向院门边退过去,“大家不要慌,保护好贾大人,面朝外围成一圈,四面御敌,防止被他们各个击破!”陆统领见势不好,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准备指挥衙差们摆成防御阵势迎敌。

  没等惊魂未定的衙差摆好阵势,四周的飞刀就刷刷一齐飞过来,毫无防备的衙差们纷纷惨叫着中刀倒地,片刻时间院中就只剩下陆统领一个人还站着,贾贵身上虽没中刀,却早己吓瘫在地上,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三十多个穿着打扮和回廊下那个白衣光头一样的僵尸。

  “入娘贼,老子和你拼了!”情急之下,陆统领心一横,举着手中的朴刀向着一开始就出现在回廊下的光头白衣僵尸杀过去。

  白衣僵尸眼见着陆统领举刀向着自己冲过来,身子连动都没动,仿佛是被定身法定在那里似的,待到陆统领冲到离他有咫尺之遥,衣袖里陡然滑出一把青萍剑,瞬间在自己面前舞起一片剑影,只听,“铛,铛”两声,陆统领手中的朴刀早己脱手而去,身形踉跄了一下,扑通,摔倒在白衣僵尸脚下。

  原来这个白衣僵尸有心活捉这个武将,现时却杀心大起,提起手中青萍剑就要结果陆统领的性命!

  “住手”随着一声娇喝,一道人影从房顶如同疾风闪电般奔过来。

  白衣僵尸一愣神间,手中的青萍剑己被女子手中短刀硬生生砍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