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目光，全都看向了午马。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随着时间推移，这里肯定会分出诸多阵营，谁都想看看，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对方是怎样的反应。主持人又会怎么处理。
空气中仿佛响起了秒针的喀嚓声，楚河也没有催促。而是补充道：“当然，你不知道什么是游戏也没关系，只需要回答我后一个问题。我的信息照样会支付。”
他记得周永楠是完全不知道的游戏存在的。
周永楠忽然笑了。
笑容有些自嘲，他摇了摇头：“可笑，镇守了永安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这些内幕。”
接着，他看向楚河：“如果不是以上一次大黑天神降影响太大，我甚至都没有被列入知情者名单。”
“现在，我反而可以回答你这些问题。”
他舒了口气，释然地靠在椅子上：“我需要游戏中，你目前所探索出来的系统和心得。”
“可以。”
周永楠很知进退，他没有问怎么解锁系统，只问了有哪些系统，甚至都不需要告诉对方系统内容。楚河认为两条消息价值相当。
他挥了挥手，一页纸开始凌空书写，书写内容无人可见。
在阴影大厅，除非凡提及必有应来到，否则他就是神。
“我希望知道这条内容。”一直没有开口的岳凌峰忽然说话了：“一本记载了罗酆白芷市区风土人情的档案。”
周永楠心头猛地一跳。
这些东西看似普通，但对现在的人类来说太重要了！
大喜之后，又是一阵深深的担忧涌上心头。
在这里可以换到确实有用的东西，但随着时间推进，大家秘密越来越少，以后……势必会用到一些核心机密！
那时候，自己真的还会兑换吗？
他深深感觉到了罗睺规则的恶毒，一个月没有兑换就赶出集会……自己在这里还好，可以代表人类。如果自己被一脚踢开，别人重新选个二五仔呢？
他可是很清楚，等公测之后，邪教，悲观者，这些人只要给点狗粮，就能成为神灵的舔狗。
“不……我绝对不能离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接受亥猪的提议。”
“我见证。”楚河开口道：“本次交易公平。”
周永楠深呼吸了几口，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从很久以前，历代皇朝都有类似的组织。”
“特别应对司这个组织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组织的，而是传承下来的。并且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组织，直到80年代之后，邪祟相关忽然多了起来。”
他声音凝重了起来：“红衣男孩，猫脸老太……这些是没有控制好流传出去的。初期的邪祟并不强，我们的本土宗教能够处理。但紧接着……”
岳凌峰挑眉：“你们发现了觉醒者？”
周永楠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岳凌峰相当平静：“我们经历这些事情比你们早几千年，我们当然知道：邪祟爆发代表出现了其他‘力量’的诱因，灵体，无论是不是邪祟，都是最纯净的。他们能最先感受到这股力量。随后才是人类。”
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有目的性的对话，让相关知识不断爆出来，这让所有听众都感觉受益匪浅。
“受教。”周永楠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中，继续说道：“90年代出现了大批觉醒者，就连我也是90年代觉醒的。当时已经有些掩盖不下去的迹象，于是，我们不得不成立了特别应对司。”
“特别应对司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抹平越来越多的神异。所以，我们倡导了所谓的‘气功热。’又在后面戳破了它，算是勉强平息下了这件事。”
“从此以后，政府开始高度重视这方面——毕竟社会上多的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而随着翻阅古籍，我们才发现世界上除了我们竟然还有其他智慧生物！”
他脸色深沉，声音沉重：“祂们比人类出现得更早，与人类蒙昧之时就已经出现。当时的图腾崇拜，拜的根本不是图腾，而是……”
他抬头看天，声音中满是无奈和凝重：“漫天神灵。”
“一个即将诞生智慧生物，但是处于蒙昧状态的星球。”
“这让无数神灵垂涎，于是，什么黄帝战蚩尤，上帝战撒旦，这些故事就被记录了下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有人都微微点头。
当然。
这就是邪祟的春秋战国！
活下来的，铸就真神之位。
死去的，再无人铭记。
周永楠接着说道：“这些东西被当做传说，但是确确实实存在过。而剩下来的五十位真神，他们就在紫薇世界，汲取着整个世界的信仰！”
“而随着时间推移，世人越来越聪明。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神灵开始距离地球越来越远……这种远是距离上的，很多神灵每天都在以一种接近光速的速度离开地球。而一旦他们重获信仰，就会在地球形成锚点，从而将他们从遥远的光年之外重新拉回来！”
楚河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问道：“这种‘拉’是以什么形式来表现？”
不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想到，胡主任头顶那杂乱无章的灵线。
周永楠摇头：“我又不是神灵，我怎么知道。”
“不过我们目前推测的是，应该是为了重获信仰，他们才开启了游戏。至于游戏的开启，是所有觉醒者脑海中都收到了神灵传音，我们的紫薇世界，将成为全新的杀戮之地。”
“所以，我们对羊圈的看法还需要猜吗？”
他忽然笑了，看向楚河和岳凌峰：“现在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公测做的准备。紫薇世界绝非砧板上的肉！”
他看着楚河：“您现在在学习，是为了公测更领先做准备。”
“而我们派人学习，则是为了活下去而准备！”
“等公测开始，神灵们就会知道五千年文明的底蕴了。”
他说完了。
所有人都在消化着听到的消息。忽然，周永楠再次开口：“我想知道游戏的真正目的。”
楚河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认为也没人知道。
可是。
小岳岳居然歪了歪头：“我也不知道全部，不，可以说核心的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从你刚才的表达来看，你们绝对没猜到的线索。”
卧槽……第一次就这么硬核的吗？
楚河轻咳一声：“我希望知道这些内容。”
小岳岳眉头舒展，终于轮到楚河求他这一天了。
“代价？”
“去劫魂学院进修的真正目的。”不等小岳岳回答，楚河就抬手道：“我见证。本次交易公平。”
你见证你麻痹啊！
小岳岳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专逮着熟人坑是吧……呸！咱两也不熟啊！
不过想到对方攻略大黑天的方法，心中就痒得不行，勉强压下心头鬼火，舒了口气。
他干脆不看楚河，免得两看生厌，而是看向周永楠道：“第一，我可以确定，各位神灵的目的不只是为了信仰。”
“第二，我曾偶然听家族太上长老说起过一个关键词：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