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很蛋疼，也……挺新鲜的。就是这份新鲜，让他多说了两句：“没有人是全能的。”
“我现在手下没人，哪里都需要你顶上。其他地方你可以不行，但拍卖师这个位置，你必须做好。”
曹正肃容点头：“明白。”
“忙你的去吧。”楚河挥了挥手：“告诉特别应对司，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一个死了的林涵。”
身为玩家，对NPC就是莫得感情的机器！
曹正放下盒子离开。楚河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皮革上。
“既然谁都没有认出我，甚至将牙仙的视野共享给我。那……我能不能控制这些牙仙呢？”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放弃监视014号监狱，撤走周围所有牙仙。”
下一秒，无数画面开始黑屏！
真的可以！
他立刻看向皮革——在第一次遇到牙仙的时候，他就知道永安市还有一位能操纵牙仙的觉醒者。现在这条命令并不是对方发出，而是用自己“牧首”的身份发布，对方应该很快就有反馈！
一分钟……两分钟……
三分钟后，一行红字出现在皮革之上：“为什么？”
“无面女，你背叛了吾主吗？你忘记了当初是谁把你转换为厉鬼的？”
楚河悠然写道“没有。”
那边顿了顿，字迹再次出现“那为什么让牙仙离开，吾主即将神降。林涵必须死！他是唯一一个身负肉体凡胎的天生地养之人！现在再去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
看把你急得……真是大黑天的好舔狗。
楚河不紧不慢，甚至有空喝了口咖啡：“因为我在014监狱。”
顿时，那边没有信息了。
楚河也不急着回信，而是打开了曹正带来的木盒。
里面是一枚胸针。
树叶形状，周围镶嵌着一圈水晶，底下压着一页纸。外貌表常普通。
“只要别上胸针，想象某个人的面貌，就会自动变成某个人的身高和模样。”
他看着下方压着的说明，喃喃读道：“但佩戴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否则每一次都会朝你变化的人靠近一分。如果三次超过两个小时，将永远变成那个人。”
他站在镜子前，戴上了胸针。
顿时，他的面容开始模糊起来，头发疯长，衣服也化为一身血衣。数秒之后，竟然和张曼莎一模一样！
“啊这……这么神奇的吗？”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根本不是幻术，而是自己真的变成了张曼莎！
没有厉鬼化之前的张曼莎，长得很是清秀可人。
于是，他的手开始情不自禁地往下。
别问。
问就是男性本能。
滑过咽喉，掠过锁骨，一直落到……
“罪过罪过！”他连忙收手，自己抚摸自己的感觉，也太是那个了。
不过……
他立刻牵起裙子，掀开看了看。
没有了！
小楚河不见了！
“我去……”他忍不住往肚子上摸了摸，确定不是缩进去了。
而是完全的器官改造！
他看的瞠目结舌，许久才摇了摇头放下裙子，顺便翘起兰花指提起裙摆转了个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滋……有种诡异的变态感。”他连忙放下指头：“代入了……莫名其妙地带入了……”
这种心态就很危险。
不过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他强忍着羞耻感牵着裙子走了几步，顿时感觉到不平衡。
身上斤把重的东西不见了，确实影响平衡。
走了两步习惯了一下，他这才坐到椅子上。
不过刚坐下，就觉得自己大仰八叉的坐姿相当不淑女，于是交叠起双腿，挡住了容易走光的部分。
“我特么叠个勾八的腿啊！！”恼羞成怒，他连忙大喇喇地岔开双腿：“又没人看！我怕个鸡毛啊！”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楚河允许之后，曹正推门走了进来。
随后他就愣在了原地。
他仿佛本能地想防御，不过马上醒悟了过来，恭敬地开口道：“老板。”
楚河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站起，尽量放松地走了两步，转头到：“怎么样？”
曹正道：“很好看。”
楚河：？？？
我特么是问你这个？！
曹正浑身一抖，连忙回答：“一模一样，除了声音有些雄浑，您或许可以尝试压低一点声音。”
楚河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样呢？”
曹正感慨：“非常淑女。”
楚河欲言又止，总觉得这个评价哪里有问题，但偏偏听起来毫无瑕疵。
他看向镜子，提起裙子侧了侧身。曹正神色凝重，仿佛欲言又止，数秒后才咬牙低声道：“老板，您这是？”
“你觉得我会不会被大黑天认出来？”楚河不答反问。
“太危险了！”尽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曹正心中就有了答案，但亲耳听对方说，他立刻下意识制止：“您要去大黑天庙？那里是大黑天的老巢！尤其是现在，有生力量全都会被集中在那里！您……”
楚河挥了挥手，制止对方说下去。
危险？
这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最多就是丢一血的问题，玩家在游戏里根本没有真正的危险。
“神降当时，我必须在场。”他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拂过皮革。沉声道。
皮革上的对话，仿佛一道闪电，彻底补全了他的计划。
本来，他是打算将肉体凡胎放到自己身上。
届时林涵一死，进入中阴身阶段，大黑天势必假扮他的亲朋好友进行夺舍。
但肉体凡胎的“定位”根本不在林涵身上，大黑天会实际上会降临到楚河的意识中！
可楚河并没有死，大黑天的所有假扮，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反而在交谈中，他要悄悄递出去阴影大厅的邀请，一旦大黑天接受，立刻攻守易位！
但随着皮革上的文字出现，他越来越发现这个计划的粗糙。
他仿佛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大黑天是要神降到林涵身上。但真正的肉体凡胎却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林涵在大黑天庙，而我在014号监狱，会发生什么情况？”
曹正或许谈判不行，但是察言观色是典狱长的基本技能。
他知道现在不是要自己提出新的观点，而是老板在捋思路，自己只要顺着说下去就行。
他想了想：“位置不同……可能被发现？被怀疑？”
“是一定会被发现，被怀疑！”楚河目光灼灼，凝重道：“那可是一位神灵，凡提及，必有应……要和他过招，必须以最坏的打算来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