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三百九十八章 松赞干布有远虑

  程处默神色凌然抱拳道:“这都是张阳的安排,你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地州府的左官,将来必定也能在更高位,待来日回长安再一起饮酒。”

  张大安翻身上马,看着幽州方向意气风发,“爹娘,孩儿这边便走了。”

  听着这个话语,张公瑾的夫人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四位壮汉也跟着一起翻身上马。

  “驾!”

  随着一马鞭挥下,战马扬起前蹄向着幽州进发。

  身影越行越远,程处默看向张公瑾,“邹国公放心,此四人都是某仔细挑选的人手。”

  “你和张阳的事情老夫不便过问,大安的安危交给你来安排老夫也放心。”

  一边还安慰着自己的夫人,张公瑾重新走回村子里。

  程处默看了看眼前的骊山村,便带着人往长安城走去。

  夏季的雨水很充沛,这也映照了张阳的话语,这种丰沛的雨水对田地来说要做好内涝的准备。

  长安城的各个年久失修的街巷有不少的积水,也有一些地方的水渠因为堵塞有污水漫出来。

  好在之前张阳有劝谏,朝中的准备很充分。

  李世民听着户部卢承庆的禀报,也感受着眼前文吏们崇拜的眼神,这个皇帝一时间很享受。

  只要臣民眼中朕是一个明君,女婿的冒犯就可以抛到脑后。

  李世民对此很高兴,心情也很不错。

  关中正是夏天,禄东赞从陇西一路赶,路途一个月才到了逻些地界。

  禄东赞一边赶来没有看见遍地的尸骸,一个个牧场也都保存得完好。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心里越发不安。

  听这里的牧民解释,唐军攻入吐蕃没有破坏牧场,反而善待这些牧民,这一仗不仅仅让松赞干布失去了不少的信任,而吐蕃的牧民对中原多了几分好感。

  这不是一个好情况,可见当时吐蕃与中原打仗,战事一边溃败,人心也在失去,可见当初赞普所遇的情况有多难。

  一直到了一个大营前,关中兵马正在这里休整。

  注意到一群吐蕃人正停驻在大营前,士卒上前问道:“何事而来?”

  听到眼前士卒讲的吐蕃话,这让禄东赞更为讶异,他还是用关中话朗声道:“此地驻军的将领是何人?”

  “是苏定方将军和李道彦将军。”

  禄东赞记下这两个名字,离开了此地一路赶去逻些。

  吐蕃和大唐的这一仗,让吐蕃的人口锐减。

  禄东赞进入了吐蕃地界,见到了不少妇人孩子,却是很少见到壮年男子。

  在远处有一片房屋,房屋简陋没有长安城的房子这么漂亮结实。

  这些房子都是用牛粪和碎石堆砌而成。

  一旁还有人放着一大群的牦牛。

  看到是大相回来了,从一个个房屋中走出几个壮年吐蕃男子,上前询问着在长安发生了什么。

  禄东赞的眼神带着些许怒意一直走入这片房屋,走到一个房屋前,看到屋内赞普正在和大唐文吏相对而坐,而一旁还坐着和尚。

  这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从吐谷浑抓来的唐玄奘。

  那时候赞普放了这个和尚,禄东赞心中惊疑这个和尚怎么又来吐蕃了。

  “见过大相。”

  看这个文吏向自己行礼,禄东赞径直走到松赞干布面前。

  唐玄奘念了一声佛号,“赞普愿意停战以免战乱再产生杀戮,这是善良之举。”

  “赞普为何要答应大唐这些苛刻的条件!”禄东赞用吐蕃话大声说着。

  “吐蕃不能再打了,这么打下去吐蕃的壮年男子都战死了,便再也没有以后。”

  禄东赞浑身颤抖,心头又悲又无奈,本就准备质问的怒意看到赞普落魄的样子,心中那股怒意又没了,“就算这般屈辱也要接受?”

  松赞干布缓缓点头。

  “赞普已经决定明年去大唐朝贺,这对大唐和吐蕃都是一件好事。”

  听到一旁的文吏用关中话讲着,禄东赞当即怒目看着他,“你是何人?张大素人在何处?”

  “他离开逻些有段时日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到长安,大相一路来难道没有遇到吗?”

  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又解释道:“下官乃外交院使者,从此常驻吐蕃接洽大唐与吐蕃各项事宜。”

  松赞干布带着禄东赞走出屋子,“这一次回来你去看看几位族长,安抚他们是必要的。”

  禄东赞低声道:“我们不是败给了大唐,我们是败给了张阳恶毒的手段。”

  松赞干布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我想见一见张阳,你与他作为对手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此人手段强硬,做事张狂诡计颇多,算计城府极深,还是当年张公瑾的弟子,据说这个张公瑾就是当初天可汗座下几大谋士之一。”

  松赞干布点头,“看来是我们小看了中原的谋士,他们的智慧才是我们需要的。”

  指向远处的雪山,松赞干布又道:“几夜的长谈听了唐玄奘的话语,我受启发很多。”

  外交院的文吏笑着走上前,他无视了禄东赞眼神中的敌意,对松赞干布讲道:“吐蕃的建设我们的礼部尚书张阳也有一个建议,就是在逻些建设一座吐蕃的都城,这是一座宏伟的都城叫作布达拉宫,布达拉在吐蕃语中有圣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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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又被禄东赞瞪了一眼,这个文吏还是微笑着站得笔直。

  松赞干部苦涩笑道:“我从未见过张阳,却感觉已经与他交手数次,我想他将来会是我们吐蕃最好的朋友,我愿与他结交,我和他会成为好兄弟,也是我们吐蕃勇士的好兄弟!”

  听这位吐蕃的君主能够这么说,文吏笑着讲:“赞普能够不计前嫌,想必张尚书一定会很高兴。”

  “我们吐蕃人一直崇尚力量,勇士们打架之后便会成为生死之交,我想张阳也是如此。”松赞干布抬着下巴笑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作化干戈为玉帛。”

  “赞普所言在理,原训道有言,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散财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宾服,四夷纳职,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这便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出处。”

  松赞干布欣然点头,“张阳让吐蕃好好照顾唐玄奘是何意?”

  这位外交院的使者拿出一份册子打开看了一眼,再是合上册子低声道:“中原的凝聚力在于儒家典籍,读书人都读一样的书,中原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是想法上的一统,而吐蕃缺少智慧,更缺少这种精神,唐玄奘精通经文,其实吐蕃也有经文传世下官说得没错吧。”

  松赞干布还是点头。

  “那便是了,吐蕃缺少的正是一种能够凝聚子民的以为中原有儒家,而吐蕃也需要这般建树才能让吐蕃再次繁荣。”

  松赞干布的笑容,“哈哈哈!献上我吐蕃三箱明珠与金子献于外交院与张阳,以示我们吐蕃的感谢,感谢张阳给我吐蕃治理之法。”

  这文吏笑着退下。

  等人走远,禄东赞又着急道:“真要按照他们的说去做?在中原天可汗可是一直在限制佛门。”

  “关中的官吏一群群的进入吐蕃,他们就是天可汗的眼睛盯着我们一举一动。”

  “赞普这是何意?”

  “要让中原知道我们吐蕃一心向佛已经再无征战之意,不仅让他们知晓还要让他们相信。”

  这便是松赞干布的想法,即便是让唐玄奘在吐蕃传播经文,也要让中原相信吐蕃再无征战之心。

  禄东赞要赶着去安抚各个部落的族长,再对松赞干布道:“张阳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这是一句告戒,张阳对吐蕃的图谋远没有结束。

  几天之后,松赞干布召集了人手准备建设布达拉宫,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位赞普每天都会听唐玄奘念诵经文。

  吐蕃的消息来来去去,从外交院派来的官吏记录着松赞干布的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的,松赞干布将中原佛门发生的一切断断续续告知了唐玄奘。

  半月后的关中,长安城内。

  张大素带着吐蕃的国书先到了外交院做好交接之后,三个侍郎带着已经画押的国书正要去见陛下。

  贞观八年的这一次科举,对天下读书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李义府正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大家都为新任官吏,他和一群新晋入仕的官吏厮混得很熟络。

  去年的时候,李义府跟着举荐人去见过长孙无忌,想要求个入仕的机会,却被拒见。

  废了不少人脉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科举名额,这才如今入仕。

  见有人来了,站在门前本就有倦意的李义府提起精神,“敢问几位所来何事。”

  许敬宗先是端详一番李义府,科举结束之后朝中多了不少生面孔,“礼部有奏章要呈给陛下。”

  一听是礼部的人,李义府更有精神了,听说着礼部开辟外交院主外交国事,而且立功不少。

  尤其是礼部的尚书张阳,乃很多年轻人想要比肩之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入中书省参议朝政。

  李义府躬身行礼,“几位奏章可以交给门下省,只是下官听闻如今陛下不在宫中。”

  看了眼前三人的官服和面容,李义府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想必眼前三位便是礼部侍郎,下官早有耳闻。”

  注意到三人都有了不耐烦的神色,李义府微笑道:“其实下官十分敬重外交院,朝中言官时常弹劾,却不知诸位为了社稷苦心经营,有时心中惜之痛之。”

  “下官听闻陛下一早下了朝,便带着皇后与公主皇子们去了骊山。”李义府一边擦着汗水,“若是有急事可以前往骊山,此刻去还能赶上,若是不着急也可以呈交门下省,会转交中书省,明日陛下便能看到。”

  三人还是决定去骊山。

  临走前,许敬宗多看了一眼李义府,“多谢告知,如何称呼。”

  “下官李义府。”他躬身行礼,笑着回道。

  许敬宗先是记下这个名字,三人这才离开。

  骊山脚下,张阳摇着手中的扇子,“陛下不要见怪,我这建设新家穿着粗布短衣没了礼数。”

  李世民摇头道:“不妨事,朕来时没有告知你。”

  看皇后和玥儿低声说着话,李世民皱眉道:“玥儿的身体如何了?”

  张阳惆怅道:“孕吐还是有些严重。”

  李丽质在一旁插嘴道:“听小武说姐夫安排得可好了,做菜什么口味都有,皇姐也能吃得下去,还有很多新奇的菜,女儿都没吃过。”

  李丽质话语中带着委屈和撒娇,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说什么饭菜好吃,其实就是想要跟着她皇姐。

  已经有一个女儿搭进去了,丽质是公主当然不能一个人留宿别人家中,要是一群孩子也就罢了,女孩子多少要注意一些。

  李丽质说完便离开了,撅着小嘴一脸的不爽。

  “让你见笑了,这些孩子整天都念着她们皇姐的好,说是要出来玩。”李世民笑呵呵看向不远处,“看看这些孩子,她们一个个出了宫欢快成什么样了。”

  “孩子嘛,童言无忌,正是最活泼最会闹的年纪。”

  李世民刚想再说什么,李治又来了。

  说话总是被打断,李世民神色不悦,“你又来做什么?”

  李治一手扒着桌桉,满脸的纠结,“姐夫要怎么称量马儿的重量?”

  张阳放下手中扇子,“晋王殿下知道一艘船在水面上,船体下沉多少与船上有多少人多少重量相关。”

  李治点头,“这和马儿的重量有什么关系?”

  张阳再是讲道:“同样的条件下,不同重量物体下沉而提高的水位也是不同的,这个道理晋王殿下能明白吗?”

  李治纠结了好一会儿,“好像明白了。”

  李世民沉声道:“明白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何来好像明白了。”

  被父皇这么一凶,李治委屈着,“儿臣会想明白了。”

  说起题目,等李世民这个做父皇的还要对自己的儿子多说教几句,李治已经快步走远了。